往生故事 | 大家都要生到西方去!
民國時期有一位德智法師,俗家姓張,是湖北人,一向以捕魚謀生。年近六十歲時,他想到自己一生所造殺業很重,將來必定難逃惡報,只有向三寶懺悔,別無它法可以獲得解救。
一九一二年,他在普陀佛頂山出家。受具足戒後,有人教他參禪,德智法師稍加參究,自知業障深重、根性鈍劣,參禪難以得到受用。後來,他得聞印光法師提倡淨土法門,於是便前往頂禮祈求法師開示,在聽聞印光法師的開示後,德智法師即刻信受不疑,從此一心禮佛、誦經、稱念佛號,十餘年如一日。
德智法師生性剛強正直,生活節儉樸實,非常重視戒行,對於名利看得很淡泊。他對待有道行的僧人特別恭敬,不論年齡、僧臘高低,都常常至誠頂禮請求開示。凡得到的供養,他必定交給常住,或是幫助用於利益救濟眾生之事,自己毫不積攢。後來,有同門師兄告訴他,往生後火化需用柴火錢,不能勞煩他人,反復跟他講了很多次,德智法師這才將約三十元錢儲存於庫房,再不肯多加儲蓄。
一九二六年秋天,德智法師患了痢疾,有人建議他用酒浸泡無花果來醫治,他卻說:「我寧願死也不敢破酒戒。」
一九二八年秋天,德智法師的病再次復發,病情非常嚴重,他便搬到如意寮靜養,但因長時臥床而常常弄髒床褥。由於他生平喜好與人結善緣,竟遇到一位慈悲的香燈師,妥善地照料他,還為他洗淨所有的污穢。
法師在即將臨終的前三四天,病情有所減輕,神志也變得清醒,不再弄髒床褥了。因他平時誠肯修持,眾人都很喜歡並尊敬他。當時如意寮的樓上,有幾位閱藏經的僧人,知道法師往生的時間快到了,就時常提醒他要一心念佛,求佛接引往生西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以此提起正念,德智法師也默然信受。
在他臨終前的四五個小時,幾位閱藏僧一心為他助念,並給他看西方接引像,讓他觀想念佛,勉勵他決定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。
德智法師非常歡喜地說:「是啊,大家都要生到西方去!」
一開始他跟隨眾人一同念佛,不久只見他嘴巴微動。輾轉翻身幾次後,便安詳地右脅臥,自己將右手安放好,左手則由助念的僧眾幫他放上,成為吉祥臥的樣子。於是他就不再轉動身體,口中仍然默念著佛號,就這樣安詳地往生了。
那時是下午兩三點鐘。經過幾小時後,法師全身都已冰冷,唯有頭頂仍有餘溫。到晚上八點入龕柩時,法師全身都很柔軟。他的面貌向來憔悴,容色黝黑,但圓寂後反而變得光潤,面帶著笑容,全身潔淨,比生前還要好看。
【原文】
德智,姓張,湖北人,素業漁。年近六十,自思傷生業重,難逃惡報,非向三寶懺悔,無由解救。於民國元年壬子歲,投普陀佛頂山出家。受具後,雖有人語以參禪,稍事參究,自知障深根鈍,難得受用。繼聞印光法師提倡淨土,叩禮請示,聞卽信受,遂專事禮拜誦念,十餘年如一日。性剛直,崇儉樸,重戒行,於名利淡如也。對有道行僧,則特別恭敬,不拘年齢僧臘老幼,皆常致禮請示。凡得襯施,必歸常住,或助行利濟事,自己毫不蓄積。後因同門,有以身後柴火費勿累人者,一再責之,始以三十圓左右存庫房,不肯多積。民國丙寅秋,患痢疾,有以酒浸無花果令治者,則云,寧死不敢破酒戒。戊辰秋,復病,甚沈重,移臥如意竂,常汙牀蓐。因其平生喜結人緣,致遇一好香燈師,善爲料理洗淨。及將終前三四日,病卽輕減,神志轉清,不再汙穢。因其肯修持,人喜敬,時如意竂樓上,有閱藏僧數人,知其臨終時近,常以一心念佛,望佛接引生西為要,提其正念,智深然之。臨終前四五小時,閱藏僧數人,專為助念,並以接引佛像令其觀念,勖其決定生西。智甚喜,云是,大家都要生到西方去。初則隨念,繼祇見口動。展轉數翻,乃右脅安臥,右手自放好,左手助念僧助之放上,宛成吉祥睡,遂不再轉動,口仍作念佛狀,漸漸安然化去。時午後二三句鐘,過數小時,通身皆冷,頭頂猶溫。至晚八句鐘入龕,全身柔輭。其面素憔悴黧黑,寂後反光潤,帶笑容,通身潔淨,比生時好看。
——《淨土聖賢錄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