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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生故事 | 極樂世界有我的位置

  民國時期有一位單德尊居士,字仰庭,是浙江紹興人。單居士生性剛強正直,好見義勇為,和駱季和居士是同學,兩人自從離別之後,有十多年不曾相見。

  一九二三年八月,單居士生病了,便從青島回到家鄉,病情非常嚴重,他知道駱居士在家中行醫,於是派人請駱居士來診療。駱居士急忙趕來,幸好單居士的疾病尚可醫治,經過一個多月的治療調養,單居士的身體就漸漸恢復了。

  那次病後,單居士夙世的慧根頓發出來,他向駱居士講到,色身和塵世都是虛幻不實的,並且被人間世事的苦惱所牽引。

  駱居士因此將淨土法門介紹給他,單居士聽了之後非常歡喜,有所領會,便向駱居士請教修持淨土法門的方法,以及應該讀誦的經典,駱居士都一一為他講解。

  後來,單居士的身體漸漸康復,於是發心在家中另辟一間淨室,供奉佛菩薩像,作為每日禮拜觀行之用。

  他的女兒單愛珠,年紀才十七歲,也喜歡每日和父親一起念佛誦經,從不懈怠。

  單居士自從學佛之後,在佛法上的造詣日漸加深,因此更加厭棄世俗雜務,想要終生隱居專心修持。奈何他所擔任的青島中國銀行文書的這一職務非他莫屬,因此銀行行長一再寄信催促,在道義上他也不可推辭,於是又前往青島。因旅途中舟車勞頓,到了青島之後,他就患上了疝病,病情十分嚴重。後來因病情危急,他就日夜兼程地趕回了家。

  一九二四年四月初一,單居士的病情更加嚴重了,他自知不會好轉,於是將家中事務處置得非常周全。並且囑咐家人,在他往生後不要做經懺法事,只要延請一位僧人,在他的靈前時常持誦佛號就足夠了。

  家人面對著他哭得十分傷心,單居士說:「我正專心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不要擾亂我的心意,何不大家一起念佛,助我往生。我這一去,直接到了西方極樂世界,其實不曾死去。你們不明白佛理,我一時也不能為你們詳細說明。但是在前天,已經有菩薩來告訴我,西方極樂世界有我的位置,極樂世界的無上殊勝妙樂,超過人世間千萬倍。我為此而感到很慶幸,你們為什麽要悲傷呢?」

  家人準備為他更衣,單居士阻止道:「我往生的時間是初三未時(下午一至三時),現在還不是時候,不要太憂慮,只要為我念佛就可以了!」

  初二那天,單居士讓家人為他剃髮,洗淨手腳,更換衣褲。

  到了初三中午,單居士告訴家人說:「時間到了,趕快扶我起來結跏趺坐。」

  時間才剛到未時(下午一點),單居士就安詳往生了,他的體溫整日都沒有散去。

  三天後入殮時,單居士的容貌依然不曾發生變化,皮膚比生病時還要溫潤,那年單居士五十八歲。

  

  【原文】

  單德尊,字仰庭,浙江紹興人。性剛直,見義勇爲,與駱季和居士同學,分袂後,彼此不相見者十餘年。民國癸亥年八月,自青島抱病歸,頗劇,知駱家居行醫,忽遣价請駱診。駱馳往,幸疾尙可爲,調理月餘而瘳。病後,夙慧頓發,嘗為駱道身世虛幻,牽於人事之苦。駱因告以淨士法門,聞即欣然有會,請示行持課程,及應讀經典,駱一一陳之。其後體漸康,遂發心於家中闢淨室,供佛菩薩像,為禮拜觀行之計。其女愛珠,年纔十七,亦每日樂與持課不廢。德尊既從事佛學,造詣漸深,益復厭棄世務,欲終隱以樂其志。奈所任青島中國銀行文書一席,非伊莫屬。行長一再馳函敦促,誼不可辭,遂往。途次勞頓,到青後,患疝甚劇。後因疾甚,兼程歸里。至甲子年,四月初一日,勢更劇,自知不起,處置家事甚悉。且囑身後勿做法事,但延一僧,在靈前常誦佛號,足矣。家人向之悲泣,且曰,余方注心西向,毋亂人意,盍羣聚念佛,助我往生。我此去,徑往極樂世界,實未嘗死也。汝等未明佛理,不能為汝細述。但前日,已有菩薩來告我,此去當有位置,其樂勝人世萬倍。我方為大幸,汝等何悲為。家人擬為更衣,止曰,余去當於初三日未刻,頃尙非其時也,毋過慮,但為我念佛可矣。初二日,命薙髮洗手足,更衣褌。至初三日傍午,乃告家人曰,時至矣,急扶我跏趺。纔交未刻,即安詳逝矣,體溫竟日不散。三日殮,顏色不變,溫潤逾病時,年五十八。

  ——《淨土聖賢錄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