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生故事 | 九十六頭索命的牛
聶氏是四川人,自從出嫁之後,常常被鬼神作弄,每年都要發作幾次,苦不堪言。一九三二年二月,聶氏到劉淨密居士家裡幫佣,忽然生了大病,全身起了紅色的疤,痛癢萬分。
聶氏想要尋死,於是就跑出去找河水,想要投水自殺,被大家攔下來。聶氏開始發狂,高聲唱殺牛的歌曲,聲音高昂響亮,十分喧鬧。
劉淨密居士於是來詢問緣故,聶氏回答說:「老爺寬宏大量,我不是聶氏,是她在多世以前在萬縣做屠夫的時候所殺的牛,今天來向她索命的牛有九十六頭。」
劉淨密居士告訴牠們:「你們真是太糊塗了,這是因為你們先殺了她,所以才會變成牛被她殺,否則她為什麼只殺了你們九十六條性命呢?現在你們忘了殺過她的事情,而只記得她曾經殺過你們,輾轉尋仇,這就是苦輪。永遠冤冤相報,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呢?」
牛鬼說:「如果是這樣,我們確實錯了。但是我的脖子上還流淌著淋漓的鮮血,痛苦從未停止過,這種痛苦讓我們回憶起傷口的來源,而想要報復。」
劉淨密居士說:「這個不難化解。」於是他就讓僕人取了半杯茶水,持誦三遍甘露咒,讓聶氏喝下去。
但是聶氏的手無法彎曲,牛鬼說:「牛蹄怎麼能拿住杯子呢?」於是讓僕人把茶水灌下去,剛喝下去,牛鬼就高興的說:「牛王菩薩,這水太神奇了!」
劉淨密居士於是撫摸聶氏的喉嚨,說:「已經痊癒了!」又摸著聶氏的手說:「牛蹄已經脫離了!」摸聶氏的頭說:「牛角已經沒有了!」在慶幸之餘,劉淨密居士向著虛空說:「告訴你們,如果再叫我牛王菩薩,我就不容你們了!」
劉淨密居士接著為牛鬼說輪迴的痛苦,又讚歎極樂世界安穩快樂,可以永遠離開輪迴。並問牠們說:「你們願意往生嗎?」
牛鬼回答說:「如果是你說的這樣,為什麼不願意呢?但我們罪障深重,怎麼才能去呢?」
劉淨密居士說:「你們如果能發願念佛,欣慕極樂世界,我會為你們請阿彌陀佛來接引你們,好嗎?」
牛鬼說:「很好!很好!但是我們已經餓了很久了,希望能賜給我們一些食物。」
劉淨密居士答應了牠們,讓人用乾淨的杯子裝了清水和飯,誦了七遍變食咒,灑在了竹林中。
過了一會兒,牛鬼就告訴他:「我們都吃飽了!」同時向劉淨密居士歡喜致謝。
劉淨密居士就在後窗外面的一塊空地上點燃香燭,恭請阿彌陀佛,再為牠們念誦往生咒、《心經》、大悲咒以及說菩薩名號。
牛鬼說:「你們快看,阿彌陀佛一請就到了,丈六金身就在窗外站著,諸位快快收拾準備,跟隨阿彌陀佛去極樂世界!」
劉淨密的妻子汪志西也在房間裡,問道:「你們看到西方淨土了嗎?」
牛鬼說:「看到了!」
汪氏問:「西方淨土是什麼樣子的?」
牛鬼便詳細的說明牠們見到極樂世界景象,和經典上所說的全部相符。臨走時,牛鬼以至誠心感謝劉居士,說:「居士的好意讓我們多世的冤屈一朝冰釋。我們擾亂聶氏多年,讓她常常受苦,如今仰仗阿彌陀佛來迎接,我們要往生西方淨土。希望您慈悲,勸聶氏念佛,一起往生西方。」
「他日劉老爺和太太往生的時候,我們一定隨佛來迎接,並且將今日念佛的功德迴向給二位。」說完後,聶氏就安靜下來了。
不久之後,聶氏醒過來,問她發生了什麼,她說:「我好像在作夢,到了城裡,走到西街,看到一群牛凶神惡煞一般的奔向我,這群牛的脖子上還流著血,十分可怕。」
「我正在害怕的時候,聽到了老爺的聲音,境界就忽然變了,看到廣闊的平地還有茂盛的森林,後面的事情就不太記得了。」
從此之後,便沒有鬼怪的禍害,聶氏也吃長素了。一九三四年春天,劉淨密居士在西康出家了,法名慧定。這段故事發生在劉居士出家之前。
【配圖文字】
但求如法,切勿急躁。鑽木取火,不妙而妙。
——李炳南居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