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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習恩師好榜樣 感謝恩師教化我(系列專題講座之二)——緣聚緣散 聚散坦然  

劉素雲老師  2021/10/24  六和小院  

尊敬的各位同修:大家好!阿彌陀佛。

今天是二O二一年十月二十四日,農曆九月十九,觀世音菩薩出家日,是個好日子。今天我們講「學習恩師好榜樣 感謝恩師教化我」系列專題講座的第二講,第二講的題目是「緣聚緣散 聚散坦然」。這一講準備從兩個方面來說,第一個方面,說說老法師和他的三位老師的緣;第二個方面,說說老法師和他的護法的緣。下面,我們講第一個問題,老法師和他三位老師的緣。

學習哲學,初聞佛法。

六十九年以前,老法師二十六歲。那一年,他親近方東美先生,跟方先生學哲學。方東美先生是台灣大學哲學系主任,是世界聞名的名教授。那一年,老法師認識了方東美先生,是老法師給方東美先生寫了一封信,想去台灣大學旁聽方東美先生的哲學課,因為方東美先生和老法師是安徽同鄉。

兩人見面之後,方東美先生對老法師說:現在的學校,學生不像學生,先生不像先生,你來旁聽,會大失所望的。聽了方先生的話,老法師覺得是不是被先生拒絕了,他很失望,也很傷心。就在這個時候,方先生說了一句話:如果你真的想學,你到我家來。這是老法師萬萬都沒有想到的。然後,方先生對老法師說,你每周來我家單獨學習哲學,我給你講課,早晨九點半到十一點半,兩個小時授課時間。

老法師真的是喜出望外!大家想一想,一個老師教一個學生,這叫一對一教學。對於現在來說,一對一教學不算個什麼稀奇的事,家裡經濟條件好,高薪聘請一位老師到家裡來,來教自己的孩子,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了。但是我們想一想,六十九年前,方東美先生一個老師,教老法師一個學生,那個時候的一對一教學,而且是分文不收的,這是不是就有點稀奇了。

方東美先生在家裡給老法師開了哲學課,這樣的教學開始以後,老法師受益非常大。為什麼?因為先生遇到了一個好學生,學生遇到了一個好老師。所以老法師的哲學是在方東美先生家裡學的。

方東美先生給老法師講了一部《哲學概論》,最後的一個單元是「佛經哲學」。那個時候,老法師對宗教基本上是不接受的,是排斥的,他認為宗教是迷信,是騙人的,它怎麼還會是哲學呢?還會有哲學呢?方老師告訴他:你還年輕,你不懂,釋迦牟尼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哲學家,大乘經典是全世界哲學的最高峰,學佛是人生的最高享受。

老法師從方老師這裡真正了解到,佛法不是迷信。老法師入佛門,不是聽出家法師講經說法入佛門的,它是哲學界一位著名的大德學者講的「佛經哲學」和那三句話吸引了老法師,改變了老法師對佛法的錯誤的認知。老法師是這樣入佛門的,有點與眾不同,他是從學術入佛門的。

方東美先生把佛法介紹給了老法師,引導老法師初聞佛法,入了佛門,方先生功德無量,他是老法師的大善知識、伯樂、學佛的引路人!

學術入佛門

真的很奇特

這是啥緣分

誰能說明白

下面講老法師和章嘉大師的緣分。

認識章嘉大師,奠定學佛基礎。

老法師入佛門之後,緣很殊勝,半年以後,很幸運的認識了章嘉大師,這是他的第二位老師。

章嘉大師是內蒙古的第七世章嘉呼圖克圖,蒙古語「呼圖克圖」有明心見性、生死自在的意思。

章嘉大師終生儉樸勤修,戒行圓滿,精通漢、滿、蒙、藏語文,熟讀五部大乘經典,顯密圓融,行住坐臥,沉穩安詳。老法師的學佛基礎是在章嘉大師指導下奠定的。

章嘉大師讓老法師知道了哲學不是佛法的全部,它只是佛法的一部分;章嘉大師告訴老法師,釋迦牟尼是佛教的創始人,學佛要先認識釋迦牟尼佛,才不至於走錯路、走彎路。

章嘉大師告訴老法師,釋迦牟尼佛的詳細傳記收錄在《大藏經》裡的《釋迦譜》及《釋迦方志》,推薦給老法師學習。老法師讀了這兩本書之後,才了解到釋迦牟尼佛是人,不是神。他是古印度迦毗羅衛國的王子,為了解決生老病死的問題而出家學道,後來夜睹明星大徹大悟,對宇宙人生的真相徹底通達明瞭了,隨即從鹿野苑度五比丘開始了講經說法之路,將自己證悟的真理傳播出去。

釋迦牟尼佛是什麼身分?老法師說,用現代話說,他是一位多元文化社會教育的義務工作者,一生從事教育工作。從而使我們認識到,佛教是教育,它不是宗教,更不是迷信。佛教是釋迦牟尼佛對眾生至善圓滿的教育。

老法師親近章嘉大師,章嘉大師給他奠定了學佛的基礎,而且這個基礎是堅實的。老法師向章嘉大師請教:有什麼好辦法能夠盡快契入佛法?大師沉默了半個小時,說出一個字:「有。」老法師非常想聽聽後面的答案,可是大師又沉默了。這一次沉默了大約五、六分鐘,慢慢的說出了六個字:「看得破,放得下。」大師說出了這六個字,並讓老法師把這六個字做六年。

老法師第一次見章嘉大師,向章嘉大師請法,一共請出來七個字,第一個字,「有」,後六個字,「看得破,放得下」。就是這六個字,讓老法師受用一生。老法師親近章嘉大師三年,章嘉大師六十八歲圓寂了,老法師失去了一位良師。

三年師生緣

教個六字法

字少功效大

基礎打牢了

下面講老法師和李炳南老師的緣分。

章嘉大師圓寂之後,通過朱鏡宙老居士的介紹,老法師認識了李炳南老師。中國人講守規矩,講師承,一定要遵守老師的規矩。老法師到台中親近李炳南老師,那一年,老法師三十一歲。老師對他提出了約法三章,大家注意聽,你看看這個約法三章,你聽了有什麼感受。

第一條:你到我這裡來,依我為師,從今天起,一切法師、居士大德們他們講經說法不准聽;

第二條:從今天起,你想看的書,無論是佛書,是世間書籍,一定要經過老師同意,老師不同意不准看;

第三條:你過去跟方老師學的、跟章嘉大師學的,我一概不承認,統統作廢。從今天起,一切從頭開始學起。你能接受,就留在這裡好好的學習;不能接受,你另請高明。

同修們,你們聽了這個約法三章,有什麼感受?是不是覺得有點苛刻,有點跋扈。如果是你,你能接受這個約法三章嗎?老法師想了二、三分鐘就接受了。為什麼這麼快就接受了?原因有這麼幾點吧。

周邦道老校長親近李炳南老師多年,老校長是抗戰時期老法師念中學時的校長,晚年拜李老師為師,跟他學佛。這是一位一生大愛天下、大公無私,是學生們公認的當代聖人。老法師尊敬、信任、愛戴他的老校長。

李炳南老師是淨土宗第十三代祖師印光大師的學生,這是有師承的。

是朱鏡宙老居士介紹的,這是一位知名的、很有修行的大德居士,是老法師非常尊敬的人。

因為這些人都是老法師平生最尊敬的人,所以老法師知道李老師是一位真正的善知識。因此,他欣然接受了這個看似苛刻和跋扈的約法三章。

什麼叫智慧?這就是智慧。什麼叫緣分?這就是緣分。棒打不散的緣分,前生註定的緣分,就像歌詞唱的那樣:多生多劫師生緣,今生有緣又相見。

重師承,守規矩。

老法師接受約法三章,拜李炳南老師為師,跟隨李老師學習經教。李老師給他定個五年期限,李老師對他說,我只能教你五年。五年期滿了,老法師主動向李老師請求再加五年,師允。所以,老法師跟隨李老師學習經教,一共是十年時間。

老法師遵守老師的約法三章,什麼都不能聽,什麼都不能看,三個月時間就見成效了,心清淨了,煩惱少了,智慧長了。到了半年時間,效果就非常顯著了,他這才知道這個辦法好。

但這個方法是從哪里來的,老法師不知道,他也沒問過老師。直到老法師在新加坡遇到了演培法師,演培法師告訴老法師,他小時候出家,諦閑老和尚就是用這個方法教他的。老法師這才恍然大悟,這三個方法不是李老師的專利,是中國老祖宗祖祖相傳傳下來的老辦法。看到這個學生可造就、可栽培,就用這三條來限制你,這三條就是戒律。不能造就、不能栽培的,老師不用這個方法。

修學最緊要的是師承,你要跟一個老師學。李老師講,傳人的資質沒有別的,就是完全聽話,百分之百聽話,錯了也要聽。這樣的人到哪裡去找?真的找不到!所以師生之緣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
聽到這一段,你們會不會有這樣的疑惑,前兩句能夠接受,傳人的資質沒有別的,就是完全聽話,百分之百的聽話,這兩句還行。第三句,錯了也要聽,接受不了。大家想一想,是不是這樣?但是李老師告訴的,確實是這三句話。

老師教你什麼?老師以種種方便成就你的根本智,把你心裡的妄想、分別、執著、憂慮、牽掛洗刷得乾乾淨淨,你的清淨心現前,你的戒定慧就現前了,根本智你就得到了。這是老師幫助你最大的成就,讓你得到根本智!

達到了這個程度,老師就不再叫你跟他在一起,你就可以出去參學了。根本智得到之後,才有資格參學。參學是廣學多聞,成就後得智。所以,根本智是從老師那裡學來的。

中國古人這個方法用了幾千年,效果卓著,如果不是這樣,早就被淘汰了。如果不是這樣,祖師大德們為什麼還堅持用這個方法呢?他堅持用,一定是有他的道理。

釋迦牟尼佛四十九年所說的一切經典,沒有人教他,都是從自性中流露出來的。所以學佛重在悟,悟了之後,問題就解決了,世出世間法你都明白了。這個道理一般人不懂,因為沒有切身體會。佛法裡頭講的很清楚,深入經藏能幫助開悟。

李老師講經教學的方法,完全用的是中國傳統的私塾教學法,對學生個別指導,每個人學的東西不一樣,進度也不一樣。一部經學會了,檢驗的標準達到了,你才可以學第二部經。標準是什麼呢?標準就是你能上台講了。

講,還有個檢驗的標準,我記得李老師的標準是這樣的。那個時候不是像現代有這麼高級的設備,就是在一個講堂,如果有學生講小座,老師是坐在最後一排,沒有什麼擴音器。學生上台講經說法,那是複講,叫講小座,他講的聲音,老師坐在最後一排能聽得清楚,這才可以。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條件,就是你講經說法要讓大家聽清楚、聽明白。這是李老師講經教學的一個特點,講小座。

第二個就是,要求是,你複講,講漏了沒關係,就是你講少一點了,沒關係,但是你不能自己加上自己的意見,也不允許找參考資料,就是老老實實的讓你聽,完完全全的按照老師的講法去講。看起來這個講法似乎是很笨拙,到以後明白了,這個方法的根源是從阿難尊者那裡傳下來的,阿難尊者在集結經藏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的複講。

佛家培養法師,世世代代都用講小座的方法,這樣學成的人,是什麼樣子?學耐心、學謙虛、學恭敬。不在這個上面奠定基礎,稍微能講一點兒的時候,傲慢習氣就生起來了,就飄飄然了,覺得自己能講了,我了不起了。如果是這樣,這個人就完了,就廢掉了。

李老師講經教學不准錄音,誰要是在他面前放個麥克風,他就一句話不說了。他要求你全神貫注的聽,這樣你才會受用。老師說,你一錄音你就懈怠了,因為什麼?有依靠了,我課堂上沒聽懂,我回去我可以聽錄音。這老師是堅決不允許的,就是老老實實的、全神貫注的聽講。還有,李老師講經教學不允許記筆記,你就是聽。你看看,從頭至尾我說的是不是就一條,你就是全神貫注的聽,不許你記筆記。

如果有的同學聽完了以後,又遇到難題了,解答不出來了,讓老師再給講一講,這個事,老師會打人、罵人的。打完了,罵完了,還不能給你講,因為什麼?李老師說了,你把他打了,把他罵了,然後你又給他講了,他會想,反正就是被罵幾句,被打幾板子,但畢竟老師還給我講了,他又有依賴了。所以打了你,罵了你,還不給你講,這一招真是高招!那個時候的李老師用這個高招才能培養出人才,就是不讓你存僥倖心理,說打點罵點沒關係,只要老師給我講就行了。不會給你講的,打你罵你還不給你講,你說這招高不高!

老師這樣教學的目的是教你開悟,教你每一堂課都有悟處,注意了!這句話太重要了,教你每一堂課都有悟處,積小悟成大悟(要全神貫注),積大悟成大徹大悟,你的境界年年提升。你所記的東西不重要。古來祖師大德的教學方法和現代教學方法不一樣,現在的這些方法是幫助你記憶。這些記憶是什麼?是幫助你分別,幫助你執著,你永遠不會開悟。這一段太重要了,你聽懂了嗎?

老法師跟李老師學習經教,十年,他學到了什麼?他學到了老師的教學思想,學到了老師的教學理念,學到了老師的教學方法,這些是真東西,老法師全都學到了。不但是學到了,而且是學活了,講活了。李炳南老師功德無量,是他成就了當代的一位聖僧,我們要感恩李老師!

李炳南老師送給老法師四個字,「至誠感通」,老法師得大受用了。學習經教確實不容易,老法師當年聽李老師是這樣告訴他的,講經教學利益眾生,基本條件是要通世出世間法。通出世間法,這部《大藏經》,我們一生能不能通達?要是不通,就不契理。通世間法,單就一部《四庫全書》,你能通得了嗎?通不了,你就沒有資格講,而又非講不可,這怎麼辦?李老師告訴老法師「至誠感通」,就是用真誠心求感應。基本條件就是慈悲心,真誠愛一切眾生,這是基礎。中國古諺語說,「量大福大」,你要有大智慧、大福德,完全看你的心量。再說一遍,你要有大智慧、大福德,完全看你的心量。要用真誠心求感應,求佛菩薩,真誠到極處就是通,就感通了,這個通是感應。

濃濃師生情,師徒如父子。

老法師出家的因緣成熟了,要去台北圓山臨濟寺剃度。老法師離開台中時,李老師親自送老法師去火車站,老師流眼淚了。他感歎的跟老法師說,哪一個老師不希望自己有傳人?傳人沒有別的,是完全聽話,百分之百的聽話,錯了也要聽。到哪裡去找?真的找不到。所以師徒之緣是可遇不可求,是人一生的大福報,我們要知恩報恩。

老法師說:「老師能把真東西傳給你,能把他的經驗告訴你,在這個老人身邊,他經驗豐富,閱歷豐富,許許多多人情事故我們根本不懂,跟著他就學到了。我們是常隨眾,老師走到哪裡,我們就跟到哪裡,一切應酬我們都在身邊,那個時候身邊有二十多個人,都在那裡看到。這種學習的場所、學習的機會,讓人長見識、長智慧。我們晚年感到遺憾的,老師對我們太客氣了,沒有嚴加管教。如果老師嚴加管教,我們得到的東西會更多。」

老法師出家以後,台中的同學到台北去找他,告訴他,老師講經時罵人了,說:「你們十年什麼都沒學到,學到的人走了。」這個學到走了的人一定是老法師了。老法師的同學問他:「老師教你什麼我們沒有學到?」老法師告訴他們,我學的跟你們完全一樣,老師沒有單獨教我什麼東西。

那個同學又問:那老師為什麼說你學到東西?老法師說,可能是心態不一樣。我們在台中的時候是分秒必爭,因為我們不是台中人,到台中來是作客,時間很寶貴,作一天,這一天是福報,很珍惜。你們是台中人,對時間不在乎,十年不行二十年,二十年不行三十年,懈怠懶散。我們的心態不一樣,我怎麼敢懈怠?在台中沒有根,沒有家,隨時會離開,這個機會太難得了!所以我們倍加珍惜。

我們從這裡可以聯想到,佛為什麼不久住世間?佛要是久住,難遭遇之想生不出來,恭敬之心生不出來,凡夫因循苟且,把光陰錯過了。古今中外都存在這個問題,尤其是現在社會,跟古人是不能相比的。

老法師和他三位老師的緣聚緣散,我雖然說了這麼多,還遠遠不夠,這一次就暫時說到這裡。


下面說第二個問題,說說老法師和護法的緣。

老法師出家以後,生活非常清苦,沒有人供養。老和尚勸他學經懺,說講經沒有收入,怎麼活得下去?老和尚的話,把想學講經的都嚇跑了。老法師沒有被嚇跑,他記住了章嘉大師告訴他的話,章嘉大師是這麼說的:「真正發心講經,學釋迦牟尼佛,續佛慧命,弘法利生,自然有佛菩薩保佑你。你這一生當中佛菩薩替你安排,什麼都不用操心,順境、逆境統統都是佛菩薩安排的。」這太好了!老法師相信,縱然餓死,他也相信。他去拜李老師,李老師告訴他要真信佛。他相信老師,他真信佛了。

台北有個甘老居士,發心照顧老法師,可是老人家力不所及。她想了個辦法,她找了十五位道友,每個月每個人拿十塊台幣,湊在一起一百五十塊錢供養老法師。一百五十塊錢,當年合美金不到五塊錢,這是老法師一個月的生活費。這位甘老居士能不能算是老法師的第一個護法。

老法師離開台中,幾乎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,恰恰在這個時候,韓鍈館長的因緣成熟了。老法師講經,韓鍈館長是忠實的聽眾,幾乎講經每堂課她都不缺。她了解老法師的處境,知道老法師的難處,就帶老法師到她家裡去參觀,並邀請老法師到她家裡去住,她的丈夫和孩子也都同意。老法師把這件事情向李老師報告了,李老師讓他把韓鍈館長帶去見面。見面以後,經老師同意,老法師住到了韓鍈館長的家裡,沒想到一住就是十七年。

韓鍈館長很能幹,世法、佛法都有基礎,護持老法師三十年。剛開始的十七年非常艱苦,租場地、借場地,常常換地方,就像打遊擊一樣,這些事都由韓鍈館長去張羅。聽眾大概有三、四十個人,這些人都是韓鍈館長邀請來的朋友。直到一九七九年,才有了一點點微薄的能力,在景美建立了一個五十坪的小道場,才有了一個自己的講經場所,這就是「華藏佛教視聽圖書館」,就是我們通常說的「華美圖書館」。

韓鍈館長照顧老法師三十年,如果沒有這個護持,那就是李老師講的走投無路。老法師這樣說:「我從老師那裡學到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、般若,在韓館長這個道場落實了。沒有這三十年,煩惱習氣怎麼能斷得了?不容易!你們不如我,你遇不到韓館長這麼多年的折磨。說老實話,你也沒有那個耐心能夠忍受三十年的折磨,這樣你怎麼會有成就?你不能成就。三十年的磨鍊,讓我在佛法修持上得其門而契入。」

這段話不長,一共是一百二十五個字,你聽出味道了嗎?我把自己的感受說給大家聽:

第一點感受:這一段話看似很平常,好像嘮家常,好像一杯白開水,可是它字字都是珍寶,它的深邃內涵有幾個人讀懂了?我們是身在寶山不識寶啊!

第二點感受:上淨下空老法師是當代可遇不可求的、難得一遇的聖僧。老法師是怎樣成就聖僧的?有祕訣嗎?如果說有祕訣,這段話就是祕訣。可惜你不認識。

第三點感受:老法師是真正生活在感恩世界裡的人,他時時感恩,處處感恩,無一不感恩。我們不知道感恩,有時甚至是恩將仇報。真是可憐憫者。

第四點感受:老法師慈悲無限、大愛無疆。老人家普愛一切眾生,普度一切眾生。記住!沒有普愛,哪有普度?看看我們自己,給眾生一點點愛還那麼吝嗇,還覺得自己像個救世主一樣。什麼是高大,什麼是渺小,只有比較才知道。

第五點感受:老法師把三位老師的真東西都學到手了。為什麼他學到了,別人沒學到?因為他「誠敬」。老師說的話,他百分之百的相信,百分之百的照做,他不懷疑。

第六點感受:老法師把他的真東西都傳授給我們了。六十二年苦口婆心的勸誡是不是傳授?老法師傳了,也授了,問題是你接受了沒有?想想我自己,老法師講的東西我聽懂了百分之三十,為什麼?說明我的誠敬心只有百分之三十。怨誰啊?怨自己愚痴唄!

第七點感受:

極樂地獄一念間

想想你該怎麼辦

機緣錯過不再有

這個抉擇很關鍵

老法師是一個真正信佛的人,他把自己完完全全、徹底的交給了阿彌陀佛。他的一生,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,無論是緣聚還是緣散,也都是阿彌陀佛安排的,有多少次走投無路,就有多少次柳暗花明。

月有圓缺人有聚散

是聚是散彌陀安排

走投無路柳暗花明

緣聚緣散師皆坦然

一九九七年三月五日,韓鍈館長往生,這一方的緣盡了,那一方的緣成熟了。一九九八年四月四日至二OO三年年初,老法師應邀在新加坡居士林講《無量壽經》。老法師在澳洲弘法,在美國弘法,他弘法的足跡遍滿五大洲。我曾經看過一套老法師在美國弘法的錄影帶,那真是神采飛揚,講的太精彩了,看得我忘了病痛。記得那時老法師是站著講法,有表情動作。據老法師說,那時在美國弘法,每天講九個小時,上午三個小時,下午三個小時,晚上三個小時。

老法師弘法走向了世界,走進了聯合國。

在老人家九十歲的時候,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巴黎總部為老法師設立了永久辦公室。老法師說,這是三寶加持,祖宗保佑,希望通過這個平台,來幫助團結世界宗教,引導宗教回歸教育,帶動各大宗教講經教學的風氣,這非常有意義,非常重要!宗教是倫理、道德、因果以及聖賢智慧的教育,這種教育在西方是宗教,在東方就是儒釋道,這是人類最重要的教育。只要西方把宗教找回來,東方把儒釋道找回來,這個世界就會有和平,災難就可以化解。

老法師在聯合國還有一個使命,重要的使命,那就是要把中國五千年修身、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的教育理念、教育方法、教育成果,以及歷史經驗,介紹給各國的大使。人類的文明,真正長遠的和諧盛世,決定需要中國的傳統文化。這個文化最珍貴的核心是它的教育,五千年的輝煌歷史,所依靠的就是中國老祖宗的教育。這個教育能夠真正復興,中國有救,世界有救,人類有救!這個珍貴的文化遺產,是屬於全人類的!

海外弘法緣殊勝

廣結善緣弘大法

晚年走進聯合國

釋迦正法傳天下

今天的交流就到這裡,感恩大家!

阿彌陀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