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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諸位同學,大家好!請掀開《十善業道經》第二面,雍正皇帝「上諭」最後的一段,倒數第三行第二句看起。

  佛教之化貪吝。誘賢良。其旨亦本於此。】

  到這個地方這是一小段。前面說過,中國自古以來,儒釋道三家肩負起社會教育的使命,收到很好的效果,所以每一個朝代執政的這些帝王,沒有一個不推崇三教的教學,幫助這個社會達到長治久安,也幫助帝王垂拱坐致太平,這在歷史上很明顯的能夠看到。諸位如果仔細去觀察,不是說某一個時代政治清明,國力強盛,佛教就興旺;國家衰弱,佛教就衰敗。你如果從這上面看,因果就顛倒了,好像佛法的興衰是隨著時局的,而不知道佛法的興衰決定社會的治亂。佛法興旺,善人多,社會安定,所以天下大治;佛法衰,學佛的人少,善人少,社會就動亂了。所以三教的教學是因,治亂是果,一定要在這個地方辨別清楚。

  儒家《禮記?學記》裡面說:「建國君民,教學為先。」這就是懂得因。建立一個政權,建立一個國家,領導人民,什麼事情最重要?教育,教學為先。只要把教育搞好,人民能夠和睦相處,能夠平等對待,能夠修善斷惡,豈不是天下太平嗎?社會安定,人民幸福,最重要的是教育。治國如是,治家也不例外。你要希望你的家庭興旺,家庭興旺必定出好子孫,好子孫從哪裡來?還是從教育來。你不教,兒女怎麼會好?一定要教他。由此可知,無論哪個環境,教育最重要。工商界裡面能夠發達,事業能做得很成功,是對員工的教育。如果疏忽了教育,制度再好,都有弊病。我們看到外國許多大公司,老闆出了問題,公司就倒閉了。你要問什麼原因?失敗在教育,疏忽了培植接班人,疏忽了對全體員工的教導。

  所以儒家提出來,「作之師,作之親,作之君」,這三個字是一貫的,並不單單指對於國家各級政府領導人而說的,是對於每一個眾生講的。任何一個人要想在這一生當中,成就德行,成就事業,都不能離開這個原則。「作之君」,是領導他。什麼叫領導?領是率先,領隊他走在前面,後面人跟著他,領是率先。導的意思跟領很接近,你帶他走一條正路,跟在你後面的人不會走上歧途。領導的人要有智慧,要有德行,要有善巧方便。「作之親」,親是布施恩德。我們在佛家三種布施來講,領導是無畏布施,「作之親」是內財布施,「作之師」是法布施。你要以父母愛護兒女的那個心情,愛護別人。你做一個公司的老闆,對你的員工看作是你的子弟,所有員工看作自己子弟,以親情的愛護照顧。你想想看,員工哪有不盡忠的道理?「作之師」,師是教導他。人有這三個使命,這三個字都能做到了,你沒有不成功的。你個人德行成功;「立德、立功、立言」,這是三不朽,儒家所讚歎的事業。人人都能做得到,你做不到是你不懂這個道理,你沒有認真去奉行,你沒有把它做到。

  歷代帝王明白這個道理,他有人教,從小最好的老師來輔導他,他明瞭,他懂得,知道所有聖賢的教學,理論基礎是相同的,方法善巧不同,那是對象不一樣,方向目標決定是相同,都是勸善。還舉出宋文帝跟何尚之的一段對話,這一段對話說得非常明確。在總結裡面,他說勸善才是治天下之要道。佛家對於勸善的理論方法,說得非常透徹,非常周詳。

  『佛教之化貪吝』,「貪吝」是一切眾生的病根,三途地獄的根本。人能夠離貪瞋痴,就決定不墮三惡道,所以貪吝要連根拔除。吝是吝嗇,自己有的捨不得幫助人,不知道幫助人是真正的福報。

  我們在沒有接觸佛法前也不懂,這些大道理是章嘉大師教給我的。我對他老人家相信,相信是什麼原因?「君、親、師」這三個字他做到了。我們年輕親近他,真的把我們當作兒女看待,非常關心。我那時候有工作,只有每個星期天去跟他見一次面,接受他的教誨。初學佛,有時候也偷懶,朋友邀約要去玩,就不去了。不去,過幾天就打電話來,他問我:「你怎麼沒有來?是不是生病了?」非常關切,搞到以後不能不去。你想那種關心、那種愛護,慈悲攝受,愛心!我們真正生感激。教導我,我才明白這個道理。教我一定要放下慳吝,要放下貪愛,這個東西沒有好處,只有害處,害得你生生世世出不了六道輪迴,害你墮三途地獄。多少次的教誨,這才喚醒了,才明白了,然後依照他教導的方法去做,果然有效。

  昨天晚上我跟刀會長他們三位、李木源居士,我們幾個人在一起會談,悟泓師也在。他們談到中國邊緣落後地區很可憐,也談到如何幫助他。我說我希望在貧困的地方辦小學,幫助他建學校。昨天晚上我跟他講,用「中國佛協」的名義去辦,我拿錢,辦一百間小學。我說這是我第一個階段,先辦一百間小學,後續再有力量,我再多辦。辦教育,你不教人怎麼行?這些小學由「中國佛協」來監督,佛教辦的,小孩從小就對佛教有個好印象,將來長大可以接受佛的教誨,我們要認真努力做。錢放在那裡,放在那裡是罪業,多少人需要,你把它放在這個地方扣到不給人用,這就是罪過。「我沒有做壞事」,這就是做壞事。很多人做壞事,自己不知道,不知道做壞事,他自己以為這是正常的,沒有罪惡感。錢放在手上,不給需要的人用,就是罪過。

  昨天我跟刀會長建議,談到培訓佛教的人才,應該分兩個部門,一個是培養管理寺院的人才,這是行政業務的人才;一個是培訓弘法人才,要分開來。管理行政的不必學講經說法,弘法人才決定不管理行政。弘法人才要清高,要放下,名聞利養統統放下,專心做學問,一生講經教學,除這個之外,什麼都不管。不要叫我們將來培訓這些人才,請回去將來作方丈、作住持,那就完了,我們前功盡棄。所以我們談到底下第五屆的招生,我就特別要求他,跟學生要講清楚,將來想作方丈、想作當家、住持的不要來,還想有名聞利養的不要來。

  我們這批人培訓出來之後,請國家組織一個弘法團,畢業出來之後,講經這些人員都是弘法團團員。弘法團將來就是我們的家,我們這一生生活由弘法團來照顧。不講經的時候,自己在弘法團練習講,同學們聽。總而言之,我們講經絕不中斷,天天講。哪個地方需要聽經,向「中國佛教會」、「佛協」去請法,「佛協」派團員去講經;講完了,回來,不住他的地方,這樣才行。昨天刀會長聽了也很歡喜,他說這個好,將來培訓弘法人才,由「北京佛協」來主持;培訓管理人才,讓各個省他們這些佛學院去培訓。我說這就對了,我們要求的,真的,三不管,好!不管人、不管事、不管錢,你心多清淨。

  我答應建一百個學校,也要不少錢,錢從哪裡來?有一些人專門喜歡做功德,不願意出名的,我電話跟他們聯絡,告訴他們「行不行」?「好,沒有問題」,這個錢就來了。一個電話,一百所學校的錢馬上就來了。錢不一定經過我的手,學校接洽好了,你們自己去送。一定要多做好事,多積德,你這個福報就無量無邊。

  你們談到回國講經,到哪裡去講?你們也提出意見了,今天下午再聚會的時候要提出來。刀會長就講,他說從北京廣濟寺開始,我們先一個點,在廣濟寺講。我說行,你廣濟寺如果要開放講經,我叫你一年三百六十天,天天不間斷。他呆了!我說行,我現在這裡有十多個學生,每一個學生回去講一個月,輪流去講,你一年都不會缺乏了。這是個好榜樣,我們去講一個月,講完之後回來,第二個同學接著去講。昨天議定,從今年八月開始,你們同學要積極做準備。我說我去開端,我講三天,不能講多,我講三天,第四天同學們接著去講,我們把中國寺院講經的風氣帶動。

  他們昨天看到居士林,感觸很深,「百聞不如一見」,聽不行,一定要親自來。昨天向李木源居士要求,「北京佛協」的幹部,「中國佛協」的幹部,希望他們都能夠到新加坡來參學,來住兩個星期,仔細看看,仔細聽聽。李木源答應了,發邀請函邀請他們來。我們一定要有好的表現,一定要做出個好樣子給人看,把這個好榜樣向全國推動,將來在全國弘法,在全世界弘法。你們有什麼意見直接可以說,一點都不要客氣,發言愈踴躍愈好,讓他多聽聽;確實他們有決心在改進,希望把佛教教學提升。

  佛教不但是講善,是究竟圓滿的大善。不但教我們成為一個賢人,一個安分守己的良民,佛終極的目標是要幫助我們轉凡成聖;不是說賢良而已,是要幫助我們轉凡成聖。下面說:

  信而從之】

  『茍』是假設、如果,如果你真正相信;『從』是依教奉行。

  可以型方訓俗。】

  『洵』是深信,一絲毫懷疑都沒有,深深相信可以型方;『型』是模範,是社會、是大眾的好榜樣,好模範;『俗』是一般平民、俗人;『訓』是訓導,可以訓導黎民百姓,轉移社會風俗。

  為致君澤民之大助。】

  『助』是幫助,很大的幫助;『君』是國家的領導人,『民』是人民,『澤』是恩澤,國家領導人布施人民恩澤。如果推行三教的教學,對他來講是最有利益的助力。所以歷代帝王哪一個不是在全心全力推行三教,他們自己以身作則。中國歷代帝王大部分,差不多十之七、八,都是佛門的皈依弟子,都禮請當代高僧大德在宮廷裡面教學,稱為「國師」。章嘉大師就是清朝的國師,從康熙一直到清朝的末代,慈禧太后也是皈依章嘉的,可惜迷於權力,對於佛陀的教誨陽奉陰違,導致亡國。她要果然能夠深信,依教奉行,學她的祖宗,雍正是她的祖宗,我們相信今天還是大清帝國,它不會亡國的。所以這才明瞭真正遵守古聖先賢的教誨,是多麼重要!後面說:

  任意詆毀。妄捏為楊墨之道之論者。皆未見顏色。失平之瞽說也。】

  這是社會一般對於三教教義不了解的,互相毀謗。佛教毀謗道教,儒家毀謗佛、道,這前面都說過了,這是絕大的一個錯誤。『其任意詆毀』,這是說佛、道之間;『妄捏為楊墨之道之論者』,這就是講佛跟道是異端,這一句是講儒家的。雍正說的一個公道話,『皆未見顏色』,沒有見到真實;這是失去公平,『瞽說』就是瞎說,胡說八道,這是錯誤的。

  他在《十善業道經》前面加上這一篇文章,等於是序言一樣,可見得他對於《十善業道經》的重視。我們就想到,《十善業道經》在前清教學,在佛法教化眾生,這是最重要的一部經論。經文不長,普遍流行,利益國家,利益社會。這一篇我們就講到此地,明天我們就可以講到經文。